在青春宣讲中品咂“真理的味道”——浙江青年理论宣讲现状调查

潮新闻客户端(kèhùduān) 田渭法 1922年7月(yuè)浣纱江边的诸暨县警察拘留所(jūliúsuǒ)，何赤华在黑黑的墙壁上写着“第20天”。 这20天是他失去自由的(de)20天。他不能以《诸暨民报》主笔的名义(míngyì)发表文章了(le)，他不能把杭州“一师”的消息传递到诸暨和绍兴(shàoxīng)；他担心着战友们，他们怎么样了？同时，他又忧着何家山头老家的父亲母亲和几个读不起书的哥哥。 拘留所的(de)“同伙”们把他当做“狱中老师”。外边由看守人员送来的东西何赤华总是分给大家。有什么好吃的？有小粽子，有芝麻金团，又(yòu)(yòu)有又白又香的馒头。 但是有一点他弄(nòng)不明白，这些好吃的是谁相送？ 早饭是一碗又薄又黑的粥，何赤华(héchìhuá)做完自由体操，竟如同喝茶一样把它(tā)“拖拖拖”地吞了下去。 有一个声音在叫(jiào)，是看守人员。 “何赤华，有人(yǒurén)保你了，你今天出去！” 何赤华有点奇怪，但又是想像中的(de)事情。 一到(yīdào)室外，他被一股强烈的太阳(tàiyáng)光照得眩晕。他连忙扶住墙壁，让自己定定神。 “你好！”门的侧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(shēngyīn)。 他扭头一看，是金世桢(jīnshìzhēn)！ 金世桢迎了上去(shǎngqù)，紧紧地攥住他(tā)的手，“你受苦了，我扶你，咱到浣江边歇一下。” 两道滚烫的泪(lèi)从何赤华的脸上情不自禁流下来。 “世桢，你怎么(zěnme)来了？” “我(wǒ)女师学生不能去看望五师的学生啦？” 是的(de)，金世桢是绍兴女师的学生，而何赤华是绍兴第五师范的学生，一男一女的两颗心早已被杭州的“一师风潮”“五四运动(wǔsìyùndòng)”等相拥(xiāngyōng)在一起。 风徐徐地吹着浣江(jiāng)江面，江边发出啪啪的声响。两人在树荫下找块(zhǎokuài)石头，坐了下来。 这次“牢狱之灾”祸起于《诸暨(zhūjì)民报(mínbào)》，又(yòu)起于他这位(zhèwèi)民报主笔。何赤华以笔当枪，介绍苏联十月革命，宣传新文化运动，在《反对共产主义者谁乎？》的文章中，他指出封建统治者和土豪劣绅正是中国革命的对象。同时，何赤华又揭发了“慈华医院”的所作所为…… “这次出来后你(nǐ)怎么打算？”金世桢盯着他。 何赤华站起来，捡(jiǎn)了块石头，不国思索地说道：“辞去民报主笔，先去上海，和张秋人、俞秀松商量一下(shāngliángyīxià)，最好能碰上在我村(cūn)觉民小学读过书的宣侠父……嗳，我正要征求你意见呢！” “我……”金世桢右手(yòushǒu)理了理头发，“我争取再给你坐牢送好吃(hǎochī)的！” 一对鸳鸯(yuānyāng)在江面上欢快地游来游去。两人一边谈着向老家何家(héjiā)山头村奔去。 傍晚，西边的落日红彤彤地开始落山，树丛里传来阵阵不休(bùxiū)的鸟叫。金世桢(jīnshìzhēn)把何赤华送到何家山头家里。何赤华的妈正在池塘淘米，一见儿子从(cóng)牢里出来，还有一位漂亮姑娘相随，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。 “世桢姑娘，是你从诸暨(zhūjì)送他来？” 金世桢脸上泛起了红晕。“是的，他(tā)这么多天不见(bújiàn)太阳，怕他走路要跌跤呢！” “你真好！”随后赤华妈把(bǎ)他们领进家…… 那天(nàtiān)，金世桢在赤华家(jiā)吃晚饭，随后何赤华把金世桢送到金家站的家。 1922年下半年，何赤华到安吉县立高(lìgāo)小任教。由宣中华、俞秀松介绍(jièshào)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。年底(niándǐ)，经张秋人、瞿秋白介绍，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。 1923年上半年，何赤华在(zài)海宁县立硖石小学任教。同年春夏间，上海江浙区(qū)委派何赤华到(héchìhuádào)绍兴，任绍兴县立二小训导主任，以教书为掩护进行革命活动。 盛夏的晚上，绍兴八字桥(bāzìqiáo)头。青蛙呀呀地不停(bùtíng)地聒呜着，乌蓬船载着萤火虫样的微弱的青油灯徐徐地来去匆匆。但有一只乌蓬船却正好泊在桥下(qiáoxià)。碰头会在乌蓬船内召开。 白天，何赤华和另一名党员在早晨去观察了仓颉寺。盛夏天寺庙求香拜佛的(de)人(rén)很少，大门对面的楼上是观察进入人员的好地方。根据实际情况，何赤华向主持说明(shuōmíng)要来10来个人(gèrén)进香，座谈，要求供应茶水。谈毕后，何赤华给予主持二块白洋。 碰头会尚未开，金世桢先到，何赤华有点(yǒudiǎn)惊喜，“你回来了！”“回来了，我要告诉你……”何赤华知道她要说(shuō)些什么，他灭了青(qīng)油灯，“世桢，用不着说了，我知道我家兄弟多，家庭条件差，你父母不会(búhuì)同意的。” 金世桢又点燃青油灯(yóudēng)，“可是我妈爸终于同意了！” “什么？同意了！”灯光(dēngguāng)映着何赤华红红的脸(liǎn)，“是你磨出来才同意的！” “反正你和(hé)秀松一样，要做天南海北人，没有住房也不要紧！” 何赤华一把抱住她，“世桢，你真好(hǎo)！” 没多时，党员王承纬到了，3人为明天的(de)重要会议和选举开了秘密(mìmì)会。 1923年7月16日左右，根据上海地方兼区执行委员会指示，中共(zhōnggòng)绍兴地方党团首次代表会议在(zài)绍兴府山横街的仓颉寺召开。 下午2时左右，共到(gòngdào)中共党员6名，他们(tāmen)是何赤华、王承纬、徐白民、唐公宪、何孟英、韩步先等，3名团员是金世桢(jīnshìzhēn)、钱耕莘、王华芬。 会议由上海地方兼区执行(zhíxíng)委员会的徐梅坤委托何赤华主持。 何赤华根据上海地方兼区执行委员会作了形势报告(bàogào)。 同志(tóngzhì)们，是(shì)1919年伟大的(de)“五四”运动使我们迎来了马克思主义。1921年7月1日，在上海和浙江嘉兴南湖召开了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(dàibiǎo)会议。之后，我们浙江又兴起成立了萧绍农民协会，他们积极开展保护自身利益的斗争。去年4月中旬，俞秀松从上海到杭州参加建团活动，发展(fāzhǎn)了俞尔衡、徐白民、赵并欢、宣中华等27名团员。至(zhì)现在有的同志已经成为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。今年(jīnnián)3月，在徐梅(xúméi)坤的指导下绍兴第一个社会主义青年团支部成立，团的书记是金世桢。 同志们(men)，上个月我们中国共产党组织在广州召开了党的第3次代表大会，我们上海地方兼区执行委员长徐梅(xúméi)坤同志当选为(wèi)候补中央委员，会议结束后的7月12日，徐委员长在杭州的西湖游船上传达第三次党代会的会议精神(jīngshén)。这次会议的主要精神是(shì)开展国共合作，中国共产党党员要以大局为重，同时也参加国民党组织…… 会议进行(jìnxíng)了第二个程序，那就是发扬民主，选举第一次绍兴党团(dǎngtuán)代表会的书记。 选举(xuǎnjǔ)结果，何赤华当选为书记。 是年秋冬，何赤华常在绍兴印刷(yìnshuā)局的(de)(de)青年工人中讲解苏联实行社会主义的情况，宣传中国(zhōngguó)青年的责任与使命，积极启发锡箔工人参加革命。创办刊名为《觉悟》的宣传马克思主义刊物，部分文稿还被中共中央的核心刊物《向导》转载。 1924年2月(yuè)，张秋人、俞秀松在绍兴(shàoxīng)建立了SY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）绍兴独立支部，何赤华兼任(jiānrèn)独支书记。后绍兴独支改为中共绍兴支部，何赤华仍任支部书记。 是月下旬，绍兴印刷工人联合会筹办工人业余(yèyú)学校，聘何赤华等(děng)为名誉会员。此后，在党团组织领导下，绍兴“女(nǚ)师”“五师”“越材”等校发动学生骨干，先后办起工人业余夜校(yèxiào)、平民学校等七八所，150余名工人及工人子弟参加学习。 翌年，为筹备纪念“五一(wǔyī)”,何赤华带领绍兴印刷工人和“五中”“五师”“女师”等团员青年及进步师生，印制《五一告(gào)劳动大众书》和“劳动者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”等标语。5月1日(rì)上午，绍城工人、学生数千人举行了集会游行(jíhuìyóuxíng)。 5月9日，何赤华在《越铎日报》上(shàng)发表《打倒国际侵略主义》的纪念“五卅(wǔsà)”文章。是月底，“女师(nǚshī)”学生演出历史剧《卓文君》后，绍兴反动当局竟以(jìngyǐ)“有碍风化(fēnghuà)”、“县库支绌，经费难以维持”为借口，议决停办“女师”。“女师”师生(shīshēng)，奔走各地，控告求援(qiúyuán)。何赤华、韩步先和女师学生车素英等30余人，趁县议会开会之际闯入会场，抗议当局停办“女师”,令议员们理屈词穷，狼狈不堪，停办女师一案无果而终。 6月22日，国民党浙江省临时党部(dǎngbù)的(de)宣中华、安体诚、刘无畏等在绍召集国民党员开会（时何(hé)赤华等党团员，已按我党中央指示，以个人身份跨党加入国民党）。会议决定成立(chénglì)国民党绍兴县临时党部，公推(gōngtuī)宋敬卿、何赤华等7人为(rénwéi)县党部执行委员。从此，绍兴国民运动有了公开的领导机构。在何赤华等的领导下，绍兴的国民革命迅速发展。 1925年1月，何赤华因与(yǔ)县教育当局不合，怒(nù)而辞去县立二小训导主任(xùndǎozhǔrèn)职务。其后，何赤华被调到诸暨中区小学任教。他联合“一师”“五师”师生，组织了小学教育改进会。 上(shàng)海“五卅”惨案(cǎnàn)的消息传到诸暨(zhūjì)后，何赤华发动学生、店员及各界人士，在县城参加声援上海工人大会(dàhuì)，并在大会上介绍“五卅”惨案经过(jīngguò)，控诉帝国主义暴行，号召民众投入反帝斗争(dòuzhēng)。他还(hái)在中区小学组织(zǔzhī)宣传队，动员高小学生下乡向农民宣讲“五卅”惨案，宣传反帝思想。另又发动学生组成日货检查队，稽查诸暨大桥以下沿江船只(chuánzhī)上的日货，并去商店查封日货。“五卅”惨案后，何赤华在县商会和店员联合会举办的“商业夜校”和社会主义青年团团员赵并欢、进步教师寿松涛等一起，给(gěi)学员讲授国际时事、中国现状、革命史略、三民主义，还找来《中国青年》等进步刊物，给学员秘密阅读，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启蒙教育。 这年，诸暨选举教育会会长(huìzhǎng)，何赤华等进步的教育工作者主张推选民主士绅金月(jīnyuè)如为会长，遭(zāo)反动人士的竭力反对，双方开展了激烈的斗争。 何赤华在(zài)诸暨(zhūjì)的活动，再度(zàidù)引起反动势力的恐慌和仇视，大有置何于死地的图谋(túmóu)。1926年1月，何赤华不得已离开诸暨到上海。党组织安排其任商务印书馆同(tóng)人子弟学校校长。该校是上海党的活动据点之一。在上海，他与上海总工会代理委员长汪寿华一起从事工人运动，分头在闸北、小沙渡等地组建了工会和工人纠察队。 5月(yuè)1日，上海工人举行示威游行，何赤华为总指挥。当(dāng)工人冲进租界，呼喊反帝(fǎndì)口号时，外国巡捕架机关枪恐吓。反动当局派大批警察与巡捕一起捕人，何赤华凭着自己的机智才幸免被捕。 此后，他又发动工人、学生和商店职工(zhígōng)向资本家和学校当局交涉，要求5月30日放假(fàngjià)一天，以便工人、学生和商店职员参加“五卅惨案(wǔsàcǎnàn)”周年纪念会。经反复较量，斗争终于取得胜利。 1926年10月，为改善工人(gōngrén)待遇，何赤华发动小沙渡日本(rìběn)纱厂及电车公司的六百多名工人集会，酝酿罢工，又设法将秘密收集(shōují)的部分枪支弹药，派人化装送到工人手中，作武装起义准备。 1927年1月，党组织派何赤华到浙江工作，任国民党浙江省(zhèjiāngshěng)党部秘书，先后去宁波、温州等地(dì)组织迎接北伐军的工作。 蒋介石发动“四一二”反革命政变，杭州先期一天行动。4月10日，杭州形势己很(hěn)紧张。当晚(dàngwǎn)，何赤华对已(yǐ)怀孕六个月的爱人金世桢说：“如果我万一出(wànyīchū)了问题，你要坚强、勇敢，好好抚养大孩子，继承我的革命遗志。不要哭，不要想着我。我已作好一切精神准备。”他又将一包整理好的文件(wénjiàn)交给爱人，要她在(zài)天亮前送到杭州济难会（党的地下联络站）。 第二天上午7时，国民党右派的(de)大批(dàpī)流氓、特务和全副武装(quánfùwǔzhuāng)的反动军警，包围了国民党省党部、省政府等机关团体，查封了《浙江周报》和《民国日报》,何赤华、宣中禅等30多人不幸被捕。 何赤华被捕后，被关押在看守所。起初，敌人用高官厚禄为诱饵，妄图使何赤华屈服，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。但是，敌人失算了。对党无限忠诚(wúxiànzhōngchéng)的共产党员何赤华，义正词严地回答(huídá)：“我(wǒ)不能(néng)以出卖同志来换得自由和利禄。我深信共产主义一定能实现！” 一星期后，何赤华(héchìhuá)被转到杭州陆军监狱。省“清党委员会(wěiyuánhuì)”主任沈定一派秘书王诺言(nuòyán)审问他，引诱他叛变革命。结果，又(yòu)碰了一鼻子灰。何赤华大骂蒋介石背信弃义，揭露沈定一的(de)嘴脸。他把监狱当作宣传革命的场所，向(xiàng)难友宣讲革命的道理，做看守员的工作。看守骆某某受到教育后，同情革命，何赤华就通过他与杭州地下党接上了关系。从此，地下党经常派人送报纸、书刊、香烟等物品到监狱里去。但没有(méiyǒu)多久，被看守长查笼子发觉，给何赤华上了一副50来斤重的脚镣，罚他进单人(dānrén)囚笼……数十名难友绝食向看守长抗议(kàngyì)。看守骆某某又将这些情况，告诉杭州地下党办的济难会。 何赤华在监狱暗无天日的消息，杭州各小报刊登了出来。新闻记者向(xiàng)政府当局提要求，希望准许他们实地(shídì)了解事实真相。这件事传到(chuándào)看守长耳朵里，他恐慌起来，连忙取消了对何赤华的重刑。 从6月份开始，国民党反动派在陆军监狱搞大屠杀。何赤华对于为国捐躯这一点是(shì)早有思想准备(zhǔnbèi)的。他对前去探监的爱人说：“革命坐牢，是经常的事。我有生命危险，但我不怕。”杭州地下党组织派人送钱和衣服时，他向同笼子的同志(tóngzhì)建议(jiànyì)，把这些财物(cáiwù)送给同笼子未判刑的难友，得到赞同。 7月25日凌晨4点多，看守长叫：“何赤华、宣中禅出来!”何赤华边(héchìhuábiān)走(zǒu)边对难友们说：“走就走！杀了头不过是碗口大个疤！廿年后再(zài)来过！” 5点钟，在(zài)陆军监狱刑场，何赤华高呼(gāohū)：“打倒国民党！”“共产党万岁！”等口号，英勇就义。他牺牲时年仅30岁。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。在何家山头村，比何赤华(chìhuá)小(chìhuáxiǎo)一岁的何文隆为何赤华的胸怀大志英雄献身的精神(jīngshén)所感染，积极参加农民协会，1929年入党，1942年创建了诸暨市第一支抗日(kàngrì)武装……1949年10月诸暨解放为首位诸暨县县长。何文隆的内侄冯文彬(féngwénbīn)幼年从湖西村到姑母家，何文隆常给他讲述共产党员(gòngchǎndǎngyuán)何赤华的故事，他在上海当童工时(shí)参加了五卅爱国运动，1928年入团，又入党，被选为上海工会(gōnghuì)联合会常务会员，1929年加入中国工农红军，1936年在延安任(rèn)团中央书记，后又任中共中央青年部部长，新中国成立后任青年团中央书记。 金世桢与何赤华一同被捕(bèibǔ)入狱，因身怀六甲，被保释出狱。何赤华牺牲后，她(tā)悲痛欲绝，也曾想过出家为尼，远离这万恶的旧世道。但当想起丈夫遗言，乃决心不忘遗志，革命到底。遂带着儿子何民力(mínlì)（又名金明烈）以(yǐ)教书为业，辗转(zhǎnzhuǎn)各地(dì)开展革命活动，一边工作，一边含辛茹苦地抚育孩子……抗日战(zhàn)争时期，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的土地上(shàng)烧杀抢掠，她痛恨侵略者的暴行，为打击敌人，于(yú)1945年1月，毅然送长子何民力到孝丰参加新四军(xīnsìjūn)。何民力牢记父(fù)志，工作出色。参军没(méi)几天，还未穿上军装，就参加了天目山反顽自卫战。在冲锋陷阵、勇敢杀敌的战场上火线入党。其后，由于工作需要，何民力被分配到安吉县南湖(nánhú)区(qū)工作。同年4月，被任命为全区六个(liùgè)乡地域最广、人口最多、支前任务(rènwù)最重的九龙乡抗日民主政府指导员。九龙乡是南湖区一个反动势力最顽固的堡垒。何民力到任不久，很快(hěnkuài)就打开局面。在“农抗会”中很有号召力。他领导下的九龙乡在“二五减租”、征集粮草、征税收款，支援抗战前线中总在前列。抗战胜利不久，新四军浙西部队及地方党政干部奉命北撤。1945年9月20日，何民力在赴区集合途中突遭敌伏击，中弹(zhòngdàn)牺牲，年仅21岁(suì)。敌人把何民力的尸体沉入河里，后再捞起来剥光衣服，在街头暴尸三天。这无疑是对金世桢的又一次沉重打击。但她想起丈夫的嘱托，就强忍悲痛，决心一定要革命到底，写下了：年少气高继父志，父仇未报身先死，尔在地下父子会，我在阳间心不变！1949年3月，她又把当年(dāngnián)怀在肚子里与她一起坐过牢，保释后出生，后又离散(lísàn)多年的幼子何惠卿（又名何民夫）送入人民解放军的行列(hángliè)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，金世桢一直从事(cóngshì)教育工作。 解放后，何赤华烈士的家庭受到党和国家的关怀(guānhuái)和照顾。 1958年，浙江省省长周建人常常过问金世桢(jīnshìzhēn)有的关情况。 1961年(nián)，金世桢被聘为浙江省文史馆馆员(guǎnyuán)。1977年1月，金世桢逝世。 2023年春天，我和(hé)市史志办原主任许林章和徐荣华去何家山头村，在(zài)老支书何苗平和何仲尧等陪同下，参观了何赤华纪念馆，又参观了何赤华在村中的坟墓。这个村人才辈出，老县长何文隆、《梁祝》作曲家(zuòqǔjiā)何占豪也出于该村。何文隆的内侄冯文彬幼年时常来姑母家，当年，革命烈士、长兰村的宣侠父在村里(cūnlǐ)的觉民小学读书(dúshū)。